那个鬼侍女胆小慌张的垂着头:“鬼王大人进来就用魂镰割伤了自己,不是我们干的……”
“他……”白挽瓷顿了顿,“他是鬼王, 也会流血?”
另外一个鬼侍女插嘴:“鬼王身体留的是乌血,虽然不会死,但流血伤口一样会痛。”
其实她们也不太懂,为什么鬼王大人会自残。
大抵是和面前的红衣女子有关?
但她们也不敢问。
幽幽转醒的鬼修言,嗓音干哑:“让她们这起多嘴多舌的出去。”
一帮鬼侍女,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个缩头乌龟似的走了。
鬼医包扎好伤口,也不敢多说什么,跪安一句, 便退出去了。
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 只剩下她和鬼修言。
床榻上传来他冷淡的嗓音:“看……我就是死不了。”
鬼修言望着手腕上的伤口,渐渐愈合, 流了一地的血, 一点事也没有。
不死不灭的鬼王,这就是他的宿命。
白挽瓷沉默了许久,开口叹道:“这样活着, 也挺好的,不是吗?”
“可姐姐不喜欢,”靠着床榻的黑衣少年自嘲的笑了笑,“在这永无天日的鬼界里,不死不灭,这样的我,是配不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