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欺身压住了她,“那天晚上你说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
钟令儿一怔,“……那天晚上,你没醉啊?”
他不置可否。
钟令儿想起那晚对他毫无保留的话,再对上现在他存心调侃的目光,一下子就恼羞了,“你又骗我!!”
谭谌以摁住她两只乱舞的手腕,垂眼注视着身下的女人,“不骗你怎么套出你的心里话?”一顿之后,又说:“不老实的女人。”
钟令儿被他摁在床上动弹不得,躲都躲不开,他的目光直白而□□,他的眼睛冷沉如铁,然而日光一晒,就炽热滚烫。
她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反驳以及控诉:“谁不老实啊?你装醉有理么?你这是欺诈!”
那天晚上她那两句话带来的愉悦感还没过去,够他高兴好一阵,现在任凭她恼怒嚷嚷,他也不痛不痒,甚至还能自说自话,“你记着,这辈子都要站在我身边,陪着我。”
钟令儿小声嘀咕:“脸皮真厚,我算是看清你了。”
他稍稍一默,说:“看清我了?你确定?要不要我脱了衣服你再仔细看看?”
钟令儿故意找茬,“不用看了,脱来脱去不还是那几块腹肌?有什么值得仔细看的?你也不想想我们警队里的那些男同事,一个个脱了衣服,浑身上下全是腱子肉。”
谭谌以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小腹用力一摁,“你摸摸,我这一身比那些腱子肉差哪了?”
她说:“人家腱子肉有分量。”
他淡嗤一声,“我的有质量。”
真是臭屁又嘚瑟的家伙。
可是偶尔,钟令儿也很喜欢他这一点,显得他蓬勃又鲜明。
她没有反驳,谭谌以就更觉得自己有道理,唇边浮起一弧笑,埋首入她颈窝里,亲了又亲,一边说:“以后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污眼睛,再把你教坏了,人家在你面脱衣服,你记得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