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抽。”孟南嘉回答。
他点燃,夹着烟手指放在裤缝之中,轻轻敲打,用余光一直看着孟南嘉的侧脸,突然想到遗世而独立这个词。他语文不好,全部的功底都用在谈判生意上,也很少去夸人。
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
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宋启明,让他可以和孟南嘉独处一会儿。他知道这是同情,但是同情也是一种感情。
他不是好人,是恶人,经商这么多年他擅长化不利为有利。他知道自己和孟南嘉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只能离婚。
离婚当天丧父,成功夺得了她的同情。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宋启明,活着的时候没为自己做过什么,死的倒是时候。
宋思文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坏,但他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他擅长夺取。只要她走的都慢一点,他就会加速追上去。
恨也罢,同情也好,只要她心中还有他这个人就行,那他就还有机会。
“你不用同情我,我从来就没有把他当成父亲,他死不死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嗯。”孟南嘉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宋思文扯嘴看她已经转身,自嘲的笑了笑,难道她对自己的同情已经耗光?
真是“狠心”的女人。
“我送你。”宋思文跟上去,将大衣脱给她,“山上冷,别感冒了。这些日子谢谢你还有爸妈,我会抽日子去拜访。”
“没事,应该的。”孟南嘉轻声并没有抬头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还有我父母让我告诉你,他们也不怪你,这两年你过得也不好。”
孟南嘉侧身将大衣还给他,抬眸,“所以,以后就把这件事放下吧。”
宋思文瞄了一眼自己的大衣,轻笑接过来直接披在她的身上。
“我真的只是担心你感冒,我这个人虽然任何事都抱有目的性,但是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