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芜来到他桌前,看着文件问:“这是……”
莫杰原本在医院给她的那份文件,从她醒来后就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被收了起来,这份文件看起来倒是挺像她的那一份的。
陆珩礼朝她伸出手,温芜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了闪,轻抿着唇瓣,犹豫几秒后才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上。
冬季的手都有些微凉,温芜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很凉了,许是办公写字的缘故,他的掌心比她的更要冰冷许多。
温芜垂眸看着他,面上有些不自然,却也不希望自己太过露怯,毕竟一个星期后都是要领证的人了。
一直这么生分也过不成日子。
只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就有些困难。
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沉稳迫人,她加快的心跳仿佛都要从掌心传递到对方手里,令她十分无措,惶惶不安。
陆珩礼将她拉到身前,接过她手上的水杯放到了书案上。
随后身子往后靠了靠,方便看清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嗯,就是我让莫杰给你的那份文件,有什么想法吗?”
温芜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秦孟背后是秦家,仅她一己之力想要给他一点惩罚最方便的办法不是走法律程序就是走舆论这条路。
舆论她不会选择,一道选择了用舆论让秦孟身败名裂,势必就会有人来挖她的身份,她平静的生活很难不被打破,她并不想选择这条路。
至于法律……
陆珩礼忽然问:“不忍心?”
“不是。”温芜恨不得秦孟身败名裂,要不是他,母亲也不会郁郁而终,怎么可能还会对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