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芜注视前方,唇色有些淡,乌黑的长发顺滑的垂落,消瘦的身上套着厚实的高领毛衣,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给人几分易碎的病态感。
素手紧了又松,敛去了心里的异样,她才回过神,将放在陆珩礼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说:“伯母放心。”
席敏这才松了口气。
陆老爷子一见到温芜,眼中的怒意立即就被担忧所取代,起身站了起来。
“怎么下来了?你放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爷爷已经帮你教训过了,绝不让你白白受委屈。”
一见到温芜,陆承钰顿时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想到自己对她做的事,恨不得给当时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好在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他不怕温芜的一直拒绝,只怕在她再也不愿意原谅他。
容筝皱着眉看向温芜,话却是对席敏说的:“谁让你把小芜带下来的?”
容筝虽然只是自己丈夫陆严的继母,席敏却一向对她有几分畏怯,好在这时候温芜说了话:“不怪伯母,是我自己听了动静才下来的。”
席敏这才连连顺着说:“对对对,我刚好看到小芜,她说有事要对爸说,我这才带她过来了。”
容筝大概知道温芜是来解释清楚的,于是问道:“小芜,你要说什么?”
温芜正要说话,不经意间却触及到了来自一旁的一抹隐晦探究的目光,素手下意识的微微收紧。
许是察觉到她的紧张,陆珩礼漆黑的深眸闪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温芜尽量忽视来自一旁的压力,深吸了一口气,朝陆老爷子解释:“陆爷爷,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一开始没有说出实话是觉得这件事可以私底下解决,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件事真的并不是像佣人说的……”
“好了,爷爷知道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