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浔正在翻看文件,总助周池步履匆忙,叩开门:“盛总,现在有个意外情况,有点棘手。”
周池年纪轻轻坐到总助的位置,自然有他过人的本事,八面玲珑又有点手腕,做事一向稳妥。
他说有点棘手,应该不会是小问题。
“怎么了?”盛连浔双腿交叠,向后一靠,声线低而沉。
“一个男人挟持了个孩子,现在就在银盛的顶楼。”
盛连浔冷峻的眉心微拧:“要钱?”
周池叹气:“要钱就不难办了,那个男人要求北市新闻台的两个记者过来。当面给他下跪道歉,这样一来,对我们的影响太恶劣了。”
早就整理好了资料,周池递给盛连浔。
企图行凶的男人有个十岁的女儿,小小年纪得了儿童尿毒症,已经很严重,需要移植,可是没有合适的肾.源。
他老婆早就没了,独身多年,辛苦养育女儿,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当然不愿放弃孩子的生命,卖掉房子,倾家荡产,到处想办法打听适配的肾.源。
后来终于打听到门路,欣喜若狂的他不惜一切代价,将手里的钱尽数掏空,没想到却遭遇骗子,卷了钱一走了之。
就在两天前,他的女儿去世了。
他的世界完全崩塌。
他要控诉这个社会的不公,控诉人情的冷漠,他要在这座城市的最高处,以最惨烈的方式,让无数人记住他女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