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初把视线挪开,勾了勾唇角。
硬邦邦说了句:“笨蛋。”
陶染还没能消化他那句笨蛋是不是在骂自己, 就看见门口那个男的举着椅子僵在那,将落不落的样子。
似是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动手。
她拉着贺南初的衣角往里扯了扯。
王燕这会也跟了过来, 她捂着凸起掌印的半边脸,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指着陶染骂:“小浪蹄子,这又钻谁怀里了?你给我出来!”
贺南初的目光从陶染面颊移开,微弓的背直起来,把她朝房间让了让,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外面。
王燕对上那双眼倒吸口气, 态度当即软了下来。
和晏家生意虽然没做成, 但王燕也因此和贺南初打过两次交道。
她自然记得这张脸。
王燕赔了个苦笑。
真的有人看到陶染去了晏家找贺南初,大家都以为这俩是个一夜情的关系, 谁能想到还能有个后续。
她转回身,用了十足的力气,甩在了自己人脸上。
“不长眼的狗东西,赶紧滚!”
刚刚还蛮横的两个男人带着巴掌印怔愣地互相对视一眼, 低下头连连称是。
这下子, 是他们三个人的脸上都带了巴掌印。
王燕慌了神, 弯着腰谄笑说:“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改天专门给您赔罪。”
贺南初朝房里扫了眼,屋里还有不少客人。
他无波无澜对王燕说:你先走吧。”
王燕心放下半分,以为这次的风波算是过去了,他对怀里的人也没多上心,她眉开眼笑地说:“是是是。”
而后她听到轻轻巧巧的后半句,脊背生寒。
“这账,我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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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饭局就这么散了,大家都说让他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刚走出包房的那一刹那,贺南初的伤好像就突然开始发作,疼得站都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