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他不能回国,他身上还背着案子。”
“收到。”
这个中秋,徐家上下又回到了纽约,家汇预设过很多种场景,待看到大哥本人时,他却陷入了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绅士有礼仪表堂堂的大哥,成了一名皮肤黝黑打扮粗鄙的农夫。
当年是他身边的女人苏玛在海边发现了他,那是一处近乎原始的岛屿,没有任何机械化的工具,要想生存,他必须不断地出海捕鱼、放牧、收拾牛粪、进行耕耘播种、长期劳作的身体让他的思维变得麻痹。
特别是苏玛怀孕后,他唯有日出劳作,才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他是实在受不了,冒着巨大的风险,带着一家人在自制的木船上漂浮了两天一夜,才找着一座能与外界联系的岛屿。
家裕讲述完他此行的不易,把身后的妻子儿女推到父亲面前,长期活在小岛上的苏玛谨慎小心地又后退了几步,外面的世界让她和孩子都格外局促。
徐盛年表情很冷淡,他觉得眼里看到的耳中听到的话语离奇又诡异,这是他的家裕,却也不再是他的家裕,久别重逢的欢喜消失,换来的反而是无限唏嘘。
他扫了眼苏玛,这个女人由于常年的风吹日晒,她看起来比家裕还要更加苍老贫瘠,这……突然成为他的儿媳,他的心情简直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