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晖并未说太久,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就回来继续上课了, 对周洲的事缄口不言。
一堂课上完, 钟晖抽着下课时间安抚了一下班上浮躁的心思,只道对方家里有点急事,让他们不用担心。班主任放话还是起了作用,众人不再多想,安下心来学习。
温淑给对方发了信息但一直没收到回信,坐在座位上有点心不在焉, 语气带了点焦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明黎没说话, 似无奈又似有点烦躁,对于她而言,除非是关系至好的朋友,别的事她其实都不是很想管,说到底周洲和她的关系不错,也就不错而已了。
每个人活在世间,都是单独的个体, 都是半大不小的人了,做什么事有什么后果都要对自己负责,更何况这种家务事,哪有别人插手的道理呢?就算插手,也未必有效果。明黎想劝一劝温淑,但又觉得自己这般想法太过冷漠,到底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周洲在家呆了三天,除去第一天刚到家时发了次脾气,接下来冷静得不若平时,看着父母歇斯里撕破脸皮,然后平淡地问了一句:所以,抚养权在谁那里?
周父夹了根烟,周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乖儿子,跟妈妈。
周洲闷着声应了一声回了房间。
他从小时候就知道,父母并不相爱,也曾疑惑为什么不相爱的人要在一起,甚至还要生下他。但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得到答案,他在这个年纪不明白的事还有太多。父母离婚已经成了定局,他能做的不过是管好自己而已。
周洲回到A班这天,大家状若无事地来找他聊天,感到温暖的同时又有点歉意。
就,也不是什么大事。周洲挠了挠头,勉强扯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