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春蕊坏死了,逗她,“我不信。”
宋霏羽气得嗷嗷叫,最后旁边的经纪人忍无可忍,嫌大庭广众下丢人,夺过她的电话,挂断了。
这晚,春蕊看了部电影,熬到半夜才睡,依旧没等到严文征,翌日,理所当然地起晚了。
阳光洒了满屋。她伸着懒腰,溜达到客厅。
茶几上,一壶煮好的陈皮茶冒着袅袅热气。
春蕊瞧着,怔愣片刻,茫然四顾,随后透过落地窗,瞥见院子里有一道瘦劲的身影,她跨步挪到窗前。
养了几天,膝盖已经能弯曲自如。
院里不知何时多了几盆花,是茉莉和三角梅,花开得正艳丽。
严文征捏着喷壶,优哉游哉地给它们喷水。
他一身白T搭宽松的西装裤,简简单单,却魅力十足,沐浴在明媚的夏日,竟让春蕊不由生出岁月如此静美的感叹。
春蕊支着下巴,趴窗棂兀自欣赏了会儿,学着译制影片里的翻译腔,搞怪道:“哦!我的上帝!我是在做梦吗?我看到了谁?严先生?是你吗?这个时刻你竟然在家,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严文征循声回头,隔着斑驳的日影望她,她眉眼清澈,唇角含着浅浅的笑,一股轻灵,一股童心未泯。
不可名状的,有暖意遍涌全身,严文征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里了。
他走近她,说:“看出来,你确实无聊了。”
春蕊瞬间减了几分生机,蔫蔫道:“我的无聊已经挂到脸上了。”
“那换衣服吧。”严文征说,“带你出去。”
“今天没有拍摄了吗?”春蕊问。
严文征说:“休息两天。”
春蕊抿起嘴唇,端作思考状,“是为了我特意赶出两天假期吗?”
严文征笑起来,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领情了。”春蕊爽快道:“去哪儿?什么样的场合?”
严文征说:“公共场合。”
“那我更得打扮得漂亮点,可不能被人比了下去。”说着,春蕊转身,步履轻快地往房间走。
严文征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垂眸回神,再次浇起花来,竟觉得这些花悄然间又绽开许多。
约莫一刻钟后,严文征一歪头,联想到什么,将喷壶搁置在花架旁,拍拍手中灰尘,抬脚进屋。
才在玄关换了拖鞋,只见春蕊从房间出来,与他对上视线,说:“刚想喊你呢,回来的真是时候,严老师,帮个忙。”
她套了身皮衣棕色的吊带裙,开叉收腰的设计,长至脚踝,主要是为了遮腿部的伤疤。
裙子穿起来略显复杂,尤其后腰的拉链让她力所不能及。
严文征心有感应,默不作声走到她身边。
自觉的,春蕊一只手捂着胸口,背冲向他。
这次,严文征不想看也得看了。入眼一片雪白,是年轻而紧致的皮肤,加上锻炼和节食的缘故,一双漂亮的蝴蝶骨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