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澜语对她再厌烦,到底也被同情打败了。“二姐自己想开些。”
“你没经历过,自然劝我想开。”荣澜烟说话并不好听道:“你知不知道,今儿是通政司下文书的日子。文轩能不能升正五品,今日就见分晓了。”
又瞧着荣澜语很不意外的样子,她更没精打彩道:“看来周寒执什么都不瞒着你。我这消息,还是那柳云月昨晚大发慈悲告诉我的。她倒是高兴得很,像是文轩肯定要升官了。”
“怎么听着姐姐好像并不想让姐夫进益一些?”荣澜语有些诧异。
荣澜烟苦笑道:“你说呢?若是文轩升了官,那往后更承柳云月的情,这家里还有我的一寸之地吗?若是不升官,只怕对这位贵妾还能冷淡一些。可那样,只怕文轩又不高兴,整日又该冷着脸。”
荣澜语想不明白荣澜烟的日子怎么就围着一个男人转。但也明白,自己没经历过这事,的确没有发言权。
“你挑吧。”荣澜烟推了眼前的一堆东西,懒懒道。随后又冷笑:“你家周寒执还真是有本事,竟然把宁哥儿送进了尚文阁。真不像个从八品的小吏。话又说回来,其实文轩这回拿到正五品的官职真是不难。你想啊,周寒执才从八品,怎么可能一跃那么多,参议大人不是擎等着让人递折子参奏么。”
“也说不准。”荣澜语淡淡道。
荣澜烟没跟她计较,继续道:“宁哥儿是荣家的香火。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他有事。荣澜语,你早知道的,对不对?既然宁哥儿不是把柄,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周寒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