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瓜子,“咯咯”地嗑起了瓜子,吐出口中的瓜子皮,百无聊赖道:“自然是看戏喽!你是不知道这小地方的戏班子真是没法看,比京城的畅春楼差得远,可把我给闷坏了。难得燕头领由兴致排了出大戏叫我来瞧,你说我能不来吗?”
说着他还回头问艄公道:“鱼汤熬好了吗?”
听姬如渊叫自己燕头领,女人脸色铁青,他竟已知晓自己的姓氏,再听他嘴里说出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燕头领只觉头皮发麻。
沈谣则瞧向艄公见他在船头支起小炉子,用上了年头磨去花纹的双耳陶罐正熬着一锅鱼汤,乳白色浓稠的鱼汤上还飘着几颗红色的枸杞,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姬如渊的船只在上风口,风将浓郁的香气送到每个人的鼻端,便是胁持着沈谣的燕统领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见女人迟迟没有动作,姬如渊打了个哈欠道:“真真无趣。”扭头对艄公道:“鱼好了吗?”
艄公瞧了瞧汤色,应道:“尚未。”
姬如渊咂摸咂摸嘴道:“既然没有戏看,咱还是先回去用饭,想必大娘的锅贴这会儿已浇了烫头,撒了芝麻在锅上小火煨着,这会儿回去吃正好。”
艄公应了一声,便摇起撸来,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大片的涟漪。
“姬如渊,你别欺人太甚!给我上!”话音方落,水底下钻出许多黑衣人来,朝着姬如渊所在的船只扑去。
沈谣只默默看着一切,微垂的眸子泄露了几分脆弱。
对面的船里传来砰砰的打斗声,却始终不见姬如渊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