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如笑道:“哦,不过是应三两好友之约,随意游玩而已,倒无甚目的可言。”
话毕又追问道:“世子这是回京?”
沈翀道:“自然,临近年关,府中俗事繁多,不然沈某定要舔着脸与宋先生一道儿了。”
宋温如忙又拱手道:“客气客气了!世子若是能来,宋某定倒履相迎。”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相互拜别,仍是沈翀几番试探,宋温如也未说出此行目的,甚至连随行的友人也未曾透露分毫。
道别后宋温如远远走向临江的几条大船,与船夫打探明日开船的时辰,沈谣发现他询问了沿江的每一条船,似乎并没有目的地可言,只要能离开这里便可以。
沈谣与青竹轻轻耳语了几句,青竹随即便下了马车。
宋温如回到马车上,车夫一拉缰绳,摔了鞭子,车子便调转了方向,与沈谣的马车擦肩而过时,江面上的风恰好掀起了车帘,仅仅是惊鸿一现,却让沈谣看到了一张皱纹遍布的苍老面孔,那老妇人闭着眼斜靠在马车壁上,像是昏睡了过去。
车轱辘压在石板街上发出辚辚声响,渐行渐远。
约莫半个时辰后,青竹回来了。
“奴婢打听清楚了,今晚并无船只离开,宋温如的马车一直到了金马街的永福客栈方才停下,奴婢亲眼看到他扶着个婆子一起进入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