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尘忍得都出汗了。
随着他迟疑纠结的时间越长,颜婧儿感到愈发羞耻得很。她僵着脊背,连握着他手的地方都觉得像有刺一样,进退不得。
最后,她恼羞成怒:“你到底想不想?”
“想。”顾景尘动了动喉结,深邃的眸子弥漫了点雾,里头却还藏着笑。他哑声道:“可我不忍就这么冒犯我的婧儿。”
颜婧儿心口微热,缓缓别过眼:“我本来还心疼你忍得辛苦呢。”
顾景尘低笑:“是很辛苦,都疼了。”
“哪里疼?”颜婧儿关心地问。
顾景尘艰难地抽出手,落回腰上,将她又抱紧了些,下巴搭在她肩头。
说道:“有个地方很疼。”
“受伤了?”
“没有。”
“没有怎么会疼的?”
顾景尘无奈,却没法说太明白,他苦叹了口气:“婧儿,我想快些成亲,只有我们成亲了,就不疼了。”
颜婧儿懵了下,觉得他这番话说的古古怪怪的。但随即,也没空去深思,因为,那硌人的东西又开始存在感极强,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
她好像明白是哪里疼了。
六月初九,是褚琬的生辰,早在几日前,颜婧儿就收到了她的请帖。
彼时颜婧儿收到她请帖时实在好笑,帖子里跟她往常一贯直爽的风格不同,居然写了许多客套寒暄的话,洋洋洒洒一大篇,最后才拐弯抹角小心翼翼提到生辰的事。
国子监约莫六月中旬结束一个学期的学业,六月中旬之后才开始新的学期,届时,颜婧儿也要继续去国子监修道堂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