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要了。”
谢珣看她热烈直白的眼神,呼吸变得急促,手一捻,低笑说:“我这辈子都只能做你的裙下之臣了。”
临到三月三,长安乍暖还寒,朝廷要讨伐淮西的消息不胫而走。脱脱不甚关心,只不厌其烦的把自己装扮的花枝招展,一有机会,就想往外溜。
天多蓝呀,花多艳呀,黄灿灿的迎春花开了半座长安城,更不要说桃花乱落,红雨纷飞,娇嫩的花瓣总是不经意间落满衣襟,芬芳沾染。她折来两枝桃花,摘最盛的那朵,别在衣襟,恨不得现在就穿更轻薄的春衫,这样,她欺霜赛雪的脖颈就能被大家看到暗羡了。
可三月三这天,迷糊醒来,枕边谢珣早没了人影,她愣了片刻,光脚就跑了出来,问家仆:
“相公人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
脱脱“哦”了声,怏怏望着床头叠放好的新衣,刺绣精美,轻软无比,还没上身呢!她不高兴地托腮往窗外瞧去,但见花丛中飞出两只粉蝶儿,你追我赶的,很快,飞过墙头往外去了。
“我可不想辜负这么明媚的春光。”她嘟囔一句,打扮好自己,照例穿上最漂亮的衣裙,跑出来,在秋千架子上荡起来。
衣袂飞舞着,也像只蝶儿,脱脱越荡越高,越荡越兴奋,觉得自己差一点就可以飞上九天,翱翔展翅,她拼命往外瞧着,希冀谢珣的身影快点出现在自己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