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许道行冷不丁出声,愤愤说道,“温赴野心之大,连殿下都敢算计其中,此事他必定知情,且长安血洗,应家倒后,只有他一人撑着早该破落的温家门楣在长安声名大噪。”
“有野心并不是坏事。”陆停打断他的话,只是继续对着邵行说道,“除了温赴,还有谁,当年盛忘是如何从一个正五品下的龙武卫右司阶直接到正四品下的兵部侍郎,这事,温赴做不了主,能亲自做主的人只有一人。”
大周品阶分为上中下三阶,从五品开始,是官员的分界线,盛忘不仅一口气从正五品下到正四品下,甚至跨过了最难跨的一阶,要是,历朝历代有多少人熬死在这一关。
许道行脸色微变。
邵行摇了摇头:“那个时候,爹在甘州,并不知情,但后来在长安时,隐约听说…”
他眉间微蹙,缓慢而严肃说道:“盛忘有段时间和薄家走得很近,甚至因此面见了一次圣人,但很快又因为军务产生了分歧,差点危机生命,还是温阁老出面把人保下的。”
“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出他有了异样了。”
温赴被人堵在书房里,温月明顶着他发怒的视线,咄咄逼人问道。
“那你,那你……”温月明语塞,迟迟不敢开口询问。
——知不知道盛忘的企图。
温赴冷哼一声,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嘴角微挑,讥笑质问道:“在你眼里,你爹就是这样的人。”
温月明墨迹地坐到他对面的棋盘上,脸上顿时露出笑来,拍着马屁哄道:“我知道我爹不是,我爹生天底下最好的人了,我就是,就是想不明白爹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盛忘的奸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