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这才放下心。
宋闵之眼凝了下,笑意缓了,“不过我来时沈夫人好似有些风寒之症。”
阿娘每逢春易染风寒的症沈瑜卿是清楚的。如今阿爹和她都不在府里,不知阿娘该如何过。
沈瑜卿叹了叹气,眉眼淡下来。
宋闵之思虑下,还是开口道:“二丫头,我看现在三皇子对你不是无情,你何不趁机带他回了上京,总归不让薄之担忧了,你一家也好团聚。”
沈瑜卿没多说什么,扬起唇角露出个笑,“多谢宋伯伯好意。”
宋闵之看出她勉强,摇摇头,叹一声,“也不知皇上为何会下这一道旨意。”
…
沈瑜卿翻着书,书卷看了多遍,她早记下了,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离家快半年了,近日一团事忙着,她都有些快忘记最初的来意。
翻到最后一页,醒柳端了饭食进帐,看她一副忧思模样,不免跟着一起担忧,“小姐,近日事多,您是不是太累了。”
沈瑜卿揉揉额角,神色厌厌,“许是吧。”
夜里沈瑜卿没去魏砚毡帐,她早睡了。
半梦半醒时,她翻了个身,像撞到什么,手过去,抚到一块烙铁般硬,她迷糊着摸了摸,觉得那手臂已然绷紧,臂上肌肉鼓紧,微微烫热。
沈瑜卿一瞬清醒了,她睁开眼,黑夜中看清一双精亮的眸。是魏砚,他亦在看她,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