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点头。
魏砚揣到怀里,“我自己下去,你在这等我。”
“当心。”沈瑜卿眼皮轻跳,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魏砚搂过她的肩,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很快回来。”
说完转身大步过了去,抽出腰间短刀在崖壁顶端使劲一扎,两手攀着崖,臂上用力,腰身一纵跃了下去。
雪已经小了,沈瑜卿等在崖顶,四处扫了眼,目光最后落向白绿的穿肠草。
这种草在上京她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
珠子给了魏砚,沈瑜卿精于医术,心知毒物危害,不敢轻易靠过去。
日头升到正中央,光线穿透层云直射到地上。
那草芽尖竟慢慢生出一朵粉白的花,很快生满了整个崖端。
花苞绽放,隐约中有股浓淡的香,沈瑜卿反应过来立刻捂住口鼻,时候却有些晚了,头重昏沉,一时竟晕了过去。
沈瑜卿再次梦到十年前的大水,一夕之间,原本热闹繁华的会宛城生灵涂炭,尽数被大水吞噬,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她在废墟中奔走,哭着叫阿兄,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走到尽头,眼前站着一金甲战袍的男人,少年将军的模样。
沈瑜卿疑惑问,“你是谁?”
那少年没回她的话,不知为什么,沈瑜卿极想看清他的相貌,可越是想知道,便越是困难。
“别找了,你兄长已死,逝者已矣,过去的不如过去,没有追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