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边我已说过,皆我一人承担,不会怪罪牵连于沈家。”
“你真当我不敢吗?”沈岁寒猛然出声,从马车里下来。
这条路是暗巷,白日无人会走,夜里更是没有人经过。
沈岁寒愤然甩袖,“我长子当年才不过弱冠的年纪,绾绾只十岁,要不是得行严相救,何有命活到今日。”
“当年一事虽纠根不怪你,任谁在那种情景都无从抉择,那般做已经是万全。但那是我的儿子,是我沈家的长子!”
深夜苍凉,长刀出了鞘,刀身泛着寒寒冷光。
刀柄的尾有一不同寻常的挂式,是一穗同心结。
沈岁寒目光定住,仔细看了番,忽然问,“这结扣是绾绾送你的?”
魏砚没料想他会看出,沉默地点了下头。
沈岁寒眉皱紧,忽然问,“你与她究竟怎么回事?”
魏砚说:“我已与她做了夫妻。”
沈岁寒听出他的意思,这夜的一切便都解释清了。
“混账!”他抚捶胸口,连连怒声,“你怎能…怎能做如此浪荡之事!绾绾是我们沈家的宝贝,你怎能如此了轻贱她!”
“我不曾轻贱她。”魏砚漆黑的眼在夜里坚定不移,“我曾对漠北雪地山川起誓,白首永结,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