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了半晌,萧凛忽然端起了药碗饮了一大口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在两个人口中蔓延,柔嘉拼命地推他,可无论怎么捶打,他还是坚决又不容抗拒地挑开她的唇,尽数给她喂了进去。
“你无耻!”
柔嘉擦了擦红肿的唇,噙着眼泪瞪着他。
“你怎么骂都好。”萧凛已然不在意,“朕只看结果,你能喝下去就行。”
药碗又递到了眼前,眼看着大有她不答应他便要继续如法炮制的意思,柔嘉实在逼不得已,只得自己捧着药碗灌了下去。
一碗药喝尽,她气得直接将药碗摔到了他脚边:“我喝完了,你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
她气的眼睛里有泪在转,双颊微红,胸脯更是一起一落,轻轻喘着气。
可即便是生气,也比昨晚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
“那你好好休息。”
萧凛忍住了想抱住她的冲动,站了片刻,攥着拳转了身出去。
一出门,齐成泽正在殿外有事要禀,但他衣摆上还有污渍,因此张德胜先让人在外间等了等,替他更衣。
萧凛紧皱着眉,郁积了多日的心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她为什么总是跟朕闹别扭?”
张德胜心想就凭您这高高在上,说话全靠别人揣摩的脾气不吵起来才是怪事。
但他又不敢直说,只得拐弯抹角地开口:“奴才觉着,还是和脾性有关,公主敏感多思,年纪又不大,陛下您不妨多体谅体谅她,特别是说话的时候,该解释的要解释,就比方说方才喝药的事,您明明是好心送的补药,却为什么不直说呢,您不说,站在公主的立场兴许就以为是避子药,这样不就好心办了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