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烟花很美,可燕兰庭却难以让自己的视线从岑吞舟身上挪开。
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他还是放任自己的视线纠缠在岑吞舟身上,并且唤了一声——
“岑吞舟。”
岑吞舟:“……不是说不生气了吗。”
燕兰庭迈步走到岑吞舟身边,坐下:“我没生气。”
岑吞舟:“那你还叫我名字?没大没小。”
燕兰庭垂眸想了想,又唤:“岑大人。”
岑吞舟蹙眉,似是嫌弃这个称呼太有距离感:“再换一个”
燕兰庭从善如流:“岑先生。”
岑吞舟满意了。
燕兰庭却不满意,又换了一个:“吞舟。”
岑吞舟挑了挑眉:“你要干嘛?”
外头又是一枚烟花炸开,正好掩去了岑吞舟的话音。
燕兰庭也因此没有回答岑吞舟的疑问,只是从此以后,他人前“先生”,人后“吞舟”,仿佛只要把称呼拉成平辈,他就能追上他,站在他身旁,然后……然后要干嘛,他也不知道,他就是突然有些渴望岑吞舟身旁的位置,想要和他齐肩,而不是跟在他身后,做被提携的晚辈。
少年懵懂,不知道那满心的憧憬并不纯粹,等到发现岑吞舟是女子,燕兰庭才恍然明白自己心中藏着怎样不堪言说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