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姑娘还感慨:“你去的要是甲天班就好了,还能跟馨月做个伴。”
安馨月也说:“秋姝不在你身边,你又是个不喜欢费心思同人相处的,我怕你到成婚离开书院都认识不上几个甲地班的同窗。”
岑鲸微微一顿,正想解释什么,白秋姝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怎么办?”
白秋姝自己不喜欢孤独,生怕岑鲸离了她就不再主动和谁交朋友,上课下课都孤零零的一个人。
岑鲸无奈:“担心什么,我又不是不会交朋友,只是觉得不必谁都认识,清净些更自在而已。”
乔姑娘佯怒嗔道:“这话说的,往日让你同我们一块玩,倒是为难你了。”
安馨月和白秋姝都笑了起来,岑鲸也乐了,玩笑似的跟乔姑娘赔了个不是。
吃完早饭后,乔姑娘去见微楼上小课,岑鲸和白秋姝还有安馨月则离开西苑,前往明德楼。
岑鲸第一天到新班级,略有些担心甲地班的同窗会过于热情,幸运的是,甲地班的学生无论男女都并未对她的到来表现出多大反应,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来和她说话。
岑鲸非常满意,于是这种情况便保持下来,不过几天时间,就奠定了她在甲地班最没有存在感的地位。
二月最后几天,一个消息突然传开,说是随太祖皇帝一同开国,有着近百年历史的梧栖府岑家倒了。
岑家的男人自正月二十官府开印后第二天就被上门来的骁卫捉拿入狱,经过三司审理,皇帝御笔亲批,定岑家为叛国逆贼,待秋后问斩,家产抄没充公,家中女眷贬为奴籍,尽数发卖。
屹立多年的世家就此倾塌,本该是件令人唏嘘的事情,然而岑家的下场并未在京城内掀起多大波澜,一是因为岑家此前早已没落,二是因为二月结束后,便是三年一次的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