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毒妇!”成嵻身子抽动一下,忍不住龇牙咧嘴,骂骂咧咧起来。
夫妻十几年纪氏根本不怕他,她娘家子侄都有出息,往年都是这成嵻哄着她让着她,何曾被他这般骂?
她那削的细尖的指甲,狠狠往他手臂上掐去,冷笑道:“竟然敢骂我?对,我就是毒妇,恨不得把你药了去!昨晚去哪儿鬼混去了?我就该拿了你去报官!”
“滚!别拿你那猫爪子碰我!爷们儿出去喝个酒你也敢管?”
成嵻如今可不怕这外边怂家里横的母老虎,想到昨夜的事,脸上不禁带着几分得意猖狂。要是大侄女儿入了宫,不说做那皇后娘娘,凭着她的姿色以及大哥的位份,到时候哪怕只是一个妃嫔也是后宫独一份。
他们家岂不就是国丈府!
“呦,今日二公子怎么这般厉害起来了?我们妇人但凡出去赴宴晚了一时半会儿回府,名声就难听的要死,满府人朝着你耳朵根子骂。你们男人倒是潇洒,自个儿去风流窝里潇洒一夜,被妖精勾坏了身子,回来还敢叫嚣?”
画楼轩窗外头四角挂着风弄铃,叮当叮当脆响,蝉儿叫个不停,扰乱了清静。
侍女摇着扇子将冰鉴里盛着的冰往室内扇,凉飕飕的叫人舒坦。成嵻龇牙咧嘴的翻了个身,拿着炕桌上晾着的冷茶一饮而尽,看了她一眼,倒是不跟她对骂了,只幽幽道:“我知道你往日受了不少大嫂的气,又发不出来,转头就发到我身上,”
纪氏睃了他一眼,心下竟有些发酸,以为这人从不管女眷们的事儿,原来这人也是知道的。
却忍不住骂他:“你又在浑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