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先前没能立时反应过来不过是被楚烜难得一见的模样迷惑,这会儿想过正事脑子再清醒不过,再去想自然不消一息便想通了,是以问出这话时心里早有了答案,也就不楚烜回答,自个儿先咧着嘴好一顿傻乐,末了又翘着尾巴喜滋滋道:“您若是想我了直说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怪累的。”
尝到了甜头,薛妙胆子大起来,她俨然已经忘了片刻前撩拨楚烜不成反被楚烜调戏的事。像只确认自己是被纵容疼宠的奶猫一般,无知无畏地伸出自己的爪子去试探主人,削葱嫩指在楚烜衣襟处勾勾缠缠,不知死活道:“我忘了,您怕羞。”
一直闭着眼睛听她说话的楚烜闻言睁开眼,不知何时悄悄绕到薛妙后腰的长臂一收一转,把人压在了软枕上,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准准地吻下去。
数日未见的思念混杂着些许惩罚意味,尽数付与这一吻,楚烜来势汹汹,薛妙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深陷他摧枯拉朽一般的入侵中。
窗牖半开,烛火昏黄,灯花炸了几次,低垂的床帐内重叠的身影方才分开。
确认怀里的人被吻得彻底没了作乱的力气,楚烜才枕回软枕,一只手把人搂在怀里,阖上眼,道:“睡吧。”
经此一番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撩拨,薛妙总算安分下来,依附在楚烜怀里不多时便陷入睡梦中。
……
春意方歇,浓夏未至,老夫人院中前些日子飞来几只雀儿,于绿秾花深处筑巢,每日晨煦拂过梢头,便能听到啾啁雀鸣。
被扰了美梦,薛妙嘟哝几句,把头更深地埋入楚烜怀中,试图继续方才的美梦,耳边却难以忽略檐下廊上细碎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