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祖一愣,随即,声音却愈发鄙夷和趾高气昂:
“哼,勿要装傻充愣!谁说你头发了!”
乐安这才瞥他一眼。
“哦?”她脸上的笑意微微敛去。
“既然不是头发,本宫倒不知,本宫哪里做得不对,竟惹得堂叔祖如此震怒?”
以致连丢尽李家脸的话都说出来了。
“哼,哪里做得不对,你自己不知?”
“本宫的确不知,还请堂叔祖解惑。”
“我李家谱牒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吗?一个拦路自荐枕席的贪慕虚荣之人,甚至之前还跟卢嗣卿不清不楚的,这般娈童玩物,送给我玩我都嫌脏,你倒好,一把年纪,色令智昏,若只是私底下玩玩,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你呢?!”
“竟还堂而皇之知会宗正寺,要将这般烂人列入我李氏谱牒?我呸!你可知道,你这行径是什么?是平白污了我李氏血脉!你说说,这不是丢尽李家的脸是什么!”
这一番话,说的端地是铿锵有力,义正辞严。
而话罢,那两个堂叔祖的子侄也跟着帮腔。
“公主,叔父他老人家脾气火爆,话说的不好听,但牵挂李梁宗室的心却是好的,您别见怪。”
乐安眉目不动,嘴角甚至还能扯出一丝微笑:“见怪?为何要见怪,本宫当然不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