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日,便是前所未有的齐整,该来的人全来了,就连似乎本不该来的人——也来了。
“刘大学士近日升迁了?”跟熟人们打完招呼,乐安悄悄跟睢鹭咬耳朵。
睢鹭被她说地一怔,“不曾听说。”
“那就奇怪了,怎么今年他也来了。”乐安指一指远处道。
睢鹭随着她的手势看去,便果然在熙熙攘攘的车马人群中,看到了刘大学士,其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女眷。
而睢鹭也很快意识到乐安为何那样说了。
和其他早已对如此场景习以为常的达官显贵们不同,刘大学士一家似乎并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动作神情都显得十分局促,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蹭到了一个女眷,差点将其带倒,本应是自己占理的事儿,她们却满脸惶恐地朝那辆马车忙不迭地道歉。
有些现实,但也很悲哀。
睢鹭想着,叹了口气,随即视线一晃,便在那群朝着马车道歉的女眷中,看到一张有点熟悉的、清秀的脸。
刘遂初。
她没有和自己的姐妹母亲们一起朝着马车弯腰低头,而是直挺挺地站着,也是因此,睢鹭才能一眼就看到她,而似乎察觉到了睢鹭的视线般,那张脸陡然望过来。
于是便正对上睢鹭的视线。
许是睢鹭看向那里的时间有点久,于是乐安也望了过去,然后便也看到了那张脸,和她望过来的视线。
乐安也是瞬间便认出了她。
“刘小姐啊。”乐安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想起这位刘小姐曾经对睢鹭的事迹如数家珍,实在无法不让人多想,于是不禁又打趣地问睢鹭,“你以前真的不认识这位刘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