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镜中自己,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从眉毛到鼻子再到下巴,整个都长得跟父母不一样。
虽然父母长相不差,哥哥也颇是俊秀。可是,随着她渐渐长大,还是能看出来不一样的。
虞葭放下长巾,从妆奁的最下层取出个绸布包,打开绸布包,里头躺着个老旧的香囊。
香囊的布料用的是上好的锦缎,上头的绣花样也极其精致,八宝如意瓶上绣满了各式各样的花鸟图,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东西。
她缓缓解开香囊,里头还有一张已经泛黄得几乎看不清字迹的符,想来应该是祈求平安如意的东西。
这个香囊是从小就挂在她脖颈上的,后来长大后就取了下来。彼时她常问母亲这是何物,母亲只说是珍贵之物,让她好好收藏。
虞葭摩挲上头的针线,愣神许久。
“小姐?”这时,杏儿在外头敲门。
“什么事?”
“老夫人那边请大夫了,您可要去看看?”
虞葭心下一惊,赶紧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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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突然下了场雨,淅淅沥沥敲在瓦片上,敲得人心烦。
事情还是瞒不过,虞老夫人得知自己儿子已经定罪,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昏了过去。
虞葭在床榻边守了许久,直到半夜等祖母醒了才回自己屋子。
走到廊下,她抬头透过雨幕望了眼一墙之隔的傅宅。她知道,那人今日下午就回到了府上。
“小姐在看什么?”杏儿在前头提着灯笼。
半晌,虞葭愣愣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