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他下身的脏血,剑不要,拿去熔了。”褚厉嫌恶地擦了擦手。
“是。”
褚厉走到那人脸前,问道:“你哪只手碰了她?”
贼人嘴里塞着布,呜呜喊着,根本说不了话,即使是他刚刚那一声惨叫,也被窗外夜市的喧哗声淹没。
褚厉也没打算再给他好好说话的机会,看向尉迟隆。
尉迟隆道:“属下赶到的时候,看见他抽了腰带站在一旁,太子妃躺在床上,衣裳完好,只是鞋袜落在地上。”
褚厉抬起脚,用靴子尖一根一根拨开他手指,再一根一根碾上去,十分耐心。
碾到另一只手时,尉迟隆不忍看了,起身去捡他秦王丢在地上的剑。
“本王的剑不要了。那足筋,就交给你之后来挑吧。”秦王吩咐。
尉迟隆连忙答是。
“延机是你孪生兄弟?”碾完手指,褚厉又对地上的人发问。“不用你开口回答,本王也知道。既然是孪生兄弟,他有一根断指,你怎么能没有?延机此刻在韩王府上逍遥自在,你呢,就回本王的王府里好好住下,不把你知道的事情都招出来,本王是不会亏待了你的,每日炮烙鞭刑伺候。”说完示意尉迟,“带下去。”
尉迟唤了人进来,把地上已经疼得昏迷的男人拖走。
“殿下,属下拿人出来时碰见了太子,太子也管属下要此人。”
“哼——”褚厉嘴里冷冷吐出一句:“跟在身边的人都护不住,他还有脸?”脚下一踹,地上那玩意咕噜噜滚到尉迟脚边。“把这东西装起来,今夜匿名送去韩王府。”
韩王府
元夕佳夜,教坊坊主新送了几名婀娜多姿的琵琶女来。韩王枕在温柔乡里,一觉刚醒,听见贴身丫鬟在外呼唤。“殿下,殿下是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