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形容了,仿佛能够滴出墨来,他的眸光像是冰针一般在容凤笙的背影上滚动。
容凤笙脊背微微发麻,却是淡定道,
“我是真心想劝大人离开这里,为大成效力。”
为什么?顾泽芳有些迷茫,
难道她就不恨这些夺走她至亲性命,夺走她家国还要霸占于她的反贼吗?
容凤笙的眸子微微暗了下去。
“我们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新旧更替,本来就是常态。我相信,会有人做的,比我弟弟更好。”
她说的,难道是谢玉京?
顾泽芳心下微微一凛。
谢玉京却是一声低笑。
容凤笙耳朵发热,却不搭理他,只盯着顾泽芳,一股脑地将心里话都说出来,
“那夜对大人所言,并非是戏耍之语,而是字字肺腑。凤笙心里尊重大人,亦是万分仰慕大人才学。隐瞒身份,没有向大人说出实情,是凤笙考虑不周。若是凤笙有了任何让大人误会的举动,都是凤笙的不是,”
“凤笙在此,为大人赔个不是。”
她略略福身,礼数周到。
不是玩弄,但也没有半点的他意,顾泽芳心里竟是凭空地涌出了一些失落。
“你不必赔罪,方才确切说来,是顾某冒犯了夫人。”
“要赔罪,也应当是顾某。”
他手腕上还微微渗出鲜血,却是又一次对她作揖,十分的真心诚意。
没想到,就这么与此人解开了疙瘩,容凤笙双眸明亮,唇角含着如释重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