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凤笙不禁忧虑起来。
“你要将谢琼养在膝下的时候,朕可就说过,谢琼这厮有一股子邪性,必然是屡教不改。朕本来以为,近日他安分了许多,可你猜猜,朕收到什么消息?”
“已经投诚的前朝大员,足足五位,离奇暴毙在家中,却查不到一丝踪迹,他东宫手眼通天啊,这是不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谢絮拂袖,那花瓶便应声而倒,瓷片溅出,一地的水液,逐渐蔓延过容凤笙的脚边。
“陛下觉得,是我教唆了他,是么。”
“陛下若是这样觉得,温仪无话可说。”
“他向来听你的话,不是你又是何人?”
“何况,你还要朕,赐死谢清莺。”
他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容凤笙低下头。
谢絮却道,“怎么不来求朕呢?”
容凤笙倏地看去,瞳孔微缩。
“朕可以做的比太子干净,更加名正言顺,反正在你容凤笙眼里,朕便是一个屠杀皇族之恶人,便是手里再沾几条性命,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絮淡淡微笑,“或许,你还想要荆幸知的命?”
容凤笙垂眸。她不知道荆幸知做了什么。
“荆大人,是陛下股肱之臣,温仪怎么敢随意伤他性命。还请陛下不要滥杀无辜。”
她温声道,“陛下可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太子殿下不会做那种事,也许,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呢。”
她不肯认,谢絮便是笑起来,眉间的阴沉却不曾散去。
“这谢琼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倒是有股他生母的那疯劲儿,见谁逮着谁咬。
“朕是他爹,自然是再了解他不过,虚伪狡诈善变,心眼多又毫无良知,这样的人,朕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