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凤笙默了默,随即轻轻点头,从他身上下来,而后,将手放在了他的衣襟上。
“做什么?”他挑眉。
“我总不能来了什么都不做,”她瞳孔里倒影着他的脸,有些执着,“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谢玉京有些犹疑,他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那狼狈的模样,这会让他颇不自在。
“没什么好看的,”
他握住她手,轻咳一声,“不看也罢。”
见她还是执拗,他便一展眉头,用调笑的口吻说道,“看了我的身体,你就要负责的。”
“阿笙,你要嫁我么?”
又不正经!
容凤笙手下带了怒气,微微用力,他疼得轻嘶了一口凉气,眨了眨眼,有些犹豫,“真要看。”
“嗯,”
她严肃点头,“我放心不下。你从来没受过这样重的伤。”
以前树枝划伤的一个小口,他都眼巴巴地凑到她跟前寻求安慰,怎么这么严重的伤势,反而遮着掩着,不让她看呢?
“明明,应该我们一起承担。中药的是我,勾着你不放的是我,犯错的是我。”
“不,犯错的是我,你并没有错。”
谢玉京淡淡道,“你不必为此感到负担。”
“可我……”容凤笙咬着牙关。
“是我没有守住自己的心。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成天想着你,是我……我想要你。”她有点沮丧地低下头,像是在认错。
“我欢喜你。”
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