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沈慕问。
钟伯叹一声,“二公子,世子吩咐了……”
话说到一半顿住,沈慕奇怪地看着他。
“世子说,您一回来,便让您到他的书房里去……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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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秦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他身量很好,眉眼和沈慕至少有五分相像,但沈慕是装出来的书生气,他却是真的淡雅如山水墨画,通身寻不出半点将军该有的杀伐果决之气。
许是被京城这座牢笼囚的太久了吧。
沈秦接下披风交到贴身小厮的手上,小厮接过,又悄悄地说了一句,“世子,二公子已经进去两个时辰了。”
沈秦嗯一声,挥手让他退下,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傍晚的余晖透过窗纸洒进书房,红酸枝木雕花书案的边缘像是被镀了一层金箔,隐隐透出亮色。
烛火未亮,沈慕垂首跪在桌前,半个沉在阴影中,另外一半沐浴在余晖中。
沈秦关上书房门,走近看着弟弟削瘦但挺拔的背影,在心里无声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他淡淡开口。
沈慕背对着他,垂在腿边的手指蜷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