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翡这才暂时歇了让去外面找大夫的心思。
齐铭率领太医们,去隔壁重新商讨药方了。
沈老夫人等在屋内待了一会儿,出来后,沈老夫人将沈勉之单独叫到一旁,颤巍巍道:“琢儿如今这样,你让人把该预备的,都预备了吧。”
沈勉之神色骤变:“母亲!”
“琢儿是我孙子,我难道会咒他不成,”沈老夫人敲着拐杖,颤声道:“现在备着,也算是有备无患啊!”
若是旁人说这话,沈勉之早让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但现在说这话的是他母亲,他只极力压制着怒气,扔下一句,“母亲,琢儿不会有事的”,说完便转身大步走了。
“你……”沈老夫人眼前发晕,勉强扶住拐杖站稳。
魏晚若立在不远处,见他们母子不欢而散,立刻快步过来:“娘。”
“我不碍事,”沈老夫人道:“勉之嫌此事晦气不愿意做,你去告诉苍荣,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私下先把东西备着。”
沈家这厢刚有动作,昭和帝便已知道了此事。
泰和宫内,灯火熄了大半。
昭和帝坐在御座上,一张脸隐在暗色里,让人瞧不见脸上的神色,只是不住摩擦着手上那只白玉扳指。
过了许久,他才问:“齐铭怎么说?”
“齐大人说,沈公子本就先天体弱,今日只用了些性温的药,他便突然发热了,只怕是,只怕是……”
大监话没说完,昭和帝一把将御案上的茶盏,摔在地上,怒骂道:“逆子!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