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带着无比雀跃的光。
他偶尔兴致上来了,便让万兴去库房随意挑拣几样东西给她。东西虽名贵,但他却压根记不住自己送了什么。顾令颜收到礼物后,第一时间就会来他面前给他瞧。若是衣衫首饰,会问他穿戴好不好看,若是笔墨用具,则问他作的画、写的字如何。
以前他是随意送出去,现在想给她东西时,却没人愿意要了。
“这药,兴许比你屋里的要好些,等你用完了,我就再让赵闻去取。”徐晏讷讷道。
顾令颜愣了下,嫣然笑道:“殿下多虑,我屋里的药是年初时在东…在宫里擦伤了,太医院里金院判给的,怎么会不一样呢?”
“再说赵参军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令颜怎好劳烦他做这些琐碎小事。”
徐晏捏着药瓶子的手紧了紧,用力到几乎泛白,手一直伸着,却没人接。她向来很好,处处替别人着想。
就比如说刚才还关心了赵闻,不想让赵闻做这种琐碎之事。
但却没关心他。
他不知道有多想听她说句话,问他一句,问他今日好不好。
哪怕他这些日子很不好,睡不安寝食不下噎,也会笑着答一句,他很好。
“令颜。”徐晏艰难问她:“便是连我的东西,也不想收了吗。”
明明,明明以前送她东西,她从来都是笑达眼底。
什么都变了,连她脸上的笑也变得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