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园的锣鼓声又起一阵,园子里的女眷瞧戏都来不及,哪会记起她的踪影。
流音手里捧着几枚枇杷果,来来回回将这玉京园周遭都寻遍了,愣是没瞧见祁荀的身影。
她挠了挠脑袋,顺势啃了手里的枇杷:“他初来永宁,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哪去呀?”
左右瞧不见人,流音担心白念那头无人伺候,脚尖打转,又朝着玉京园的方向折了回去。只一行至园子外,她便瞧见一熟悉的身影。
流音快步上前,言语间有些责怪:“阿寻,小姐教你在这候着,你跑哪儿去,教我好找。”
祁荀垂眸瞥了她一眼,淡然开口道:“解手。”
他原是要□□出府的,一脚已然越过高墙,从上往下瞧,正巧望见一侍婢领着白念出了园子。
小姑娘傻了吧唧的,身旁无流音伺候,出事可就不得了了。思量再三,他还是从高墙上一跃而下,折了回来。
“你家小姐呢?”
流音一听立马来了脾气:“甚么叫‘你家小姐’?小姐花了银钱将你从庆春院赎回;见元银欺辱你,又急切切地替你说话。春日宴有好吃好玩的尽都分你一份,眼下我手里的枇杷也是小姐嘱咐交予你的。谁成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姐对你百般好,到了你嘴里,竟就成了别家主子一样!”
她们主仆二人当真是一个院子出来的,只一开口,便能没完没了地说上许久。祁荀头疼地皱起眉,他没工夫同流音瞎扯,只伸手指了指白念原先的座儿。
流音循着他的手向里边探头,里边女眷抚掌叫好,一片热闹,独她家小姐的座儿上空空如也。
“呀,小姐不见了!”
她这才慌乱着迈入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