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噤声。
不知皇上说这话是何用意。
“渭州刺史何在?”
只见一老臣出列, 躬身行礼,“皇上, 微臣在。”
“渭州旱情如何?”
“回皇上,百姓都已得到安置,不至于流离失所。加之今冬降下瑞雪,明年就能有收成了。圣上英明, 拨款赈灾, 臣等与渭州百姓都感念在心。”
“从各州文书上看, 与渭州相邻的渠州、骈州、沧州等地近年来流民增多, 可是你渭州过去的?”
“这……”
“百姓缺衣少食,无奈卖田于豪强,州府可有什么措施?”
“皇上……”
皇上又问了几个问题,渭州刺史越发吃力起来,额上生了汗,他袖口微动,却忍着没去擦。
许知雾本以为皇上要趁机训斥于他,孰料皇上竟笑呵呵地放过了,还赏他一杯酒,评道,“治理一州并非易事,朕平日里不过问,也是出于信任,诸位爱卿可不要叫朕失望了。”
群臣响应,纷纷言道万不会辜负圣上一片信任。
渭州刺史回席后,皇上又命沅州、沧州等地的刺史出列。
大乾十四州,除了长安所在京兆地区外,其余十三州均设了刺史。除去已被叫去的渭沅沧三州刺史,其余十州刺史也挺直了脊背,看这架势,兴许谁也幸免不了,或许下一瞬就要被唤到。
许知雾也紧张起来,想了想,爹爹勤恳为民,应当不会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