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听台下声如洪钟,颇豪迈的一声应和。眨眼睛就瞧见一道壮硕灵巧的身影飞到台边,足尖轻点,晃入了保甲队十数个汉子里。
过程快的也就是喘气的功夫,还没待众人看清了,土台上就七零八落得倒了一地人。每个人身上都挨了两下,有在腿上的,在腰腹的,还有眼圈青了的,地上龇牙咧嘴的一片呼痛,却都也没真的伤了人去。
更绝的是,地上数十把自制的长矛都断在兵刃与木杆的连接处,瞧着齐刷刷的,好像是小作坊兵器作了一半的样子。
祁大年大马金刀地朝台子正中一站,嘴边犹带着三分憨笑。
可他制造出来的这场面,却让人不得不对这么个异乡客望而生畏。土台上还立着的两个男子见状立刻畏缩地丢了武器,就朝台下躲了。剩下个光杆司令似的老者,虽还故作稳重威严,可脚下却也忍不住朝后退了半步。
祁大年向金里长抱拳致礼后,才阔步走到他身侧。
伏下身子在老者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后者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了惊骇。
“一场误会,几位贵客万万恕罪。丁家侄女,收了那袋银钱…”金里长沟壑纵横的老脸一顿,仍旧说了下去,“放人,这事了了。”
“伯父,凭什么,总要叫这娼妇……”丁氏急的大喊。
却被金里长一声爆喝打断了去:“丁家侄女!”
见丁氏仍然一脸愤恨地转过头来,金里长脸上的沟壑舒展了些,叹了口气缓缓道:“晚些就在你家摆一桌,咱村里几个乡绅都去,好生招待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