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妥帖收好,又用过了早膳,陈玉这才适宜地提起费大郎君还在外面侯着。宋晏储擦拭了唇角,淡淡道:“宣。”
费青渟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本就万分不满,只因忌惮宋晏储便一直强忍着,面色却着实不太好看。
脚步声慢慢逼近,宋晏储一手执笔,头都没抬道:“表兄一大早前来求见孤,所谓何事?”
费青渟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声音清冷:“春猎即将开始,殿下身子不好,陈跟在殿下身边,也能以防个万一。”
“以防万一?”几个字在唇间过了一遍,宋晏储抬眸,上下打量费青渟,颇有些戏谑地开口:“表兄所言为真?”
那声音轻讽中又带着不以为然的戏谑,让费青渟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话来:“是。”
宋晏储轻笑,点了点桌案,神色漫不经心:“既如此,那就有劳表兄了。”
费青渟惊愕抬头,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宋晏储不想再应付他,只挥了挥手,道:“若无旁的事,表兄便先下去吧。”
费青渟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可又想起费夫人,不由咬了咬牙,纠结片刻,道:“母亲一直挂念殿下,殿下若是得闲,可否拨冗……”
他话未说完,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宋晏储神色冷淡了几分:“孤心里有数,表兄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