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不必再去哭灵,整个人精神头都好起来了。她受到杜婕妤的启蒙,爱上了画画,谢小盈去的时候,无忧正在拿画笔往木家具上涂色,画得乱七八糟。
谢小盈便叮嘱乳母,“看着点公主,画画的时候别叫她吃手,舔了墨汁进去可不好。”
她是怕这些颜料里有什么重金属,女儿舔到了就算犯个胃病,也是够吓人的。
但不知她是不是太紧张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谢小盈腹间便泛起一阵绞痛。她下意识伸手去捂肚子,荷光见她动作,忙上前问:“娘子,你怎么了?”
谢小盈倒吸一口凉气,扶着墙往一边靠着坐下来,“许是……要来月事了,肚子突然疼。”
荷光皱着眉说:“还不到日子啊,难道是跪得受了寒?奴去倒碗热水来,娘子喝着看有没有缓解。”
谢小盈不舒服,便不敢在女儿这里多呆,她叮嘱薛氏仔细照顾,由荷光扶着回了正殿里。
她在床上艰难地躺下来,疼痛感非但没有缓解,竟愈演愈烈。
室内灯火昏黄,摇曳的烛光像挥剑起舞的小人,在谢小盈眼前横跳。
她咬牙忍着,问荷光:“现在什么时辰了?宫门可上钥了?”
荷光喂了谢小盈热水,见她脸色惨白,不断往外冒着虚汗,心里也是慌张不已,她道:“华章门定是落锁了,不然奴去求尹贤妃,请她开恩,咱们去传陈御医来。”
谢小盈有点犹豫,她既怕自己只是这几日饥一顿饱一顿饿出了胃病,可这样的疼痛又实在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