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知我知就行, 跟孩子说什么?”周季深朝国公夫人嚷嚷起来,满脸不高兴。
他其实到现在也还是懵的,国公爷这人,一生都活在树荫下, 从前有老国公撑着, 现在有周玄清撑门面, 他袭爵位后,每日里都无所事事。
这几日接连在妻子儿女面前碰了三个钉子,心中烦闷不已, 便想着去后院解解闷。
恰好看到锦纹挺着肚子散步,她肚子有些大,大夫让她时时出来走动,周季深忽然想到,当年国公夫人怀宁儿时,好像也是这般辛苦,周玄清说的话,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心中叹气,便也对锦纹关怀备至起来,心里其实也有一点点的气怒,儿子女儿与自己都不亲,那这个生下来他好好的待,总能与自己亲了吧。
也是锦纹倒霉,她见周季深心里不快,眉头拧的极紧,便多嘴问了句:“爷,这是怎的了?”
周季深心头烦闷,摸着她的肚子道:“还不是那小兔崽子,天天气他老子。”
本只是一句抱怨,私心里还是很满意周玄清的,如今国公府在玉京城还有些脸面,那全都是靠周玄清。
昭文馆虽好进,可这般年轻的直学士不好找,那都是学识渊博才有的殊荣,将来若是有造化,是能著书立传流芳百世的,周玄清刚过弱冠就考进去,一度受到众人称赞,可谓是给他大大的涨了脸面。
锦纹见他极是喜爱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口一动:“爷,我肚子里怀的这个,大夫说肯定是个男胎,长大后定能好好孝敬您的,肯定比世子孝顺,到时候您就好好教他,以后考功名袭爵都不是问题……”
本也只是一番平常话,可说到了后头就越发不成样子,周季深见她满脸的想入非非不由很是厌恶。
国公府的爵位,是谁都能继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