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香草,你想想咱娘,咱爹,他们要是知道你做了什么,能饶了你?你放心吧,就算你走了,弛清弛澈两兄弟,哥哥一定会当成亲生的帮你照顾,你不信哥哥,还能不信咱爹咱娘?”刘忠一脸柔情的看着小刘氏,话里有话的把爹娘两个字咬的极重,他不安的盯着小刘氏,这一刻他除了害怕之外,心里想到的都是怎样把自己摘出去。

小刘氏听了闭上眼睛,她刚要开口,门口,赵青春又拉着方弛澈跑了回来。

方弛澈期期艾艾的看了小刘氏一眼,“爹不是你害的吧?娘,爹没了,家就垮了,如果您在没了,这个家也就没了!”

方弛澈到底是个小孩子,家里遭逢大变,他无助的倒在了赵青春想脚边,“娘你就是做了也要骗骗我好不好?我没了爹,不想在没有娘了……”

“是,刘忠。”小刘氏看着方弛澈道:“娘不骗你,是刘忠,他杀了喜亮,不是娘,真不是娘,你不要害怕,过来让娘抱抱。”小刘氏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的往方弛澈身边爬,方弛澈却像更害怕了,死死的抱着赵青春的腿。

“真的不是娘。”小刘氏抚摸着方弛澈的头发,“娘什么都能放下,就是放不下你和弛清,你爹病重了,家里也算没了支柱,虽然身上还有些银子,但是给你爹吊命的参子实在太贵了,我就让弛清写了封信托人去了小刘庄。”

小刘氏说着,眼睛眨了几下,她看着方弛澈:“你要信娘啊,然后刘忠就来了,他说他拿了药!”小刘氏说到这里气的捶地。

“他让娘再重新熬一副药,娘去了,回来就看见喜亮他……,他在不停的吐血,那血流了一地,一地啊!”

小刘氏说完就抱着方弛澈痛苦不止,大概是憋了一夜的委屈全都释放了出来,小刘氏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

方弛远连忙找风大夫帮忙给小刘氏看看,风大夫撇撇嘴,一甩袖子,停顿了一会还是不情愿的低下了身子。

诊了一下脉,风大夫干巴巴的道:“忧思成疾,悲伤过度伤了心脉,只是晕了过去,服两贴药就好了。”

小刘氏暂且无事,方弛远又转头去问刘忠:“我小婶子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刘忠略微笑了笑,“她刚刚死了丈夫,说两句胡话也是在所难免,到现在她所说的话都是一面之词,就算弛远你信了,县太爷能信?王法能信?”

“你还知道王法?”方弛远被气笑了,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上前站到刘忠面前:“从始至终,你虽然只说了几次话,表现的也大义凛然,但是你早就暴露你是凶手的原因了。”

“呵呵。”刘忠不屑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