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最后一次菜端了上来,赵春青对着仝歌道:“快多吃点,这两天为了弛远定亲的事,你可忙坏了。”

“伯母言重了,还是您操心最多。”仝歌说着又对方弛远道:“这几天伯母为了你可是跑了不少地方,连媒婆都要挑最好的才行。”

“也没多辛苦!”赵春青摆手笑笑,笑容里有着欣慰也有着满足。

整场晚饭都是围绕着这次定亲的事再谈,从媒婆说到聘礼,从什么时候定亲谈到什么时候成婚,赵春青和仝歌两人越说越远,等她们差不多要把方弛远生孩子的日期都安排出来之后,楚正则笑道:“所以定亲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嗯!”仝歌答道:“因为曦月的父母皆不在京中,所幸他们都已经同意,所以也不用回泷兴,就让媒人去曦月祖母那里就行。”

楚正则点头:“家中有长辈在,也不算全乱了礼数。”

赵春青:“楚家也是客气,虽然还未定亲我去探看她家也算不太合适,但人家老太太就是请了我进去坐坐,我不懂什么城里的礼数,也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晚上,仝歌与楚正则躺在床上。

“弛远来京不过一年多,家里也没什么产业,这次成婚也算是大事,你看着他钱财不够的时候,就从府上过一些给他。”

闻言仝歌笑道:“这些事情我自然会考虑到,不过弛远想的可比你早,我看了伯母钩的聘礼单子,光采购就有近一千多两呢,而且这些日子七七八八的花出去,我问伯母钱够不够,伯母只道家里现在还有两千多两的余钱呢。”

楚正则皱眉:“弛远怎么会有如此多银钱?你和伯母一同忙着婚事,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这倒是没有,不过以弛远的脾性,想来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难道你还能不信他?”仝歌想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我倒是也遇到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我和伯母一同去采购礼品的时候,那国安商行的人,不说给的东西都是最好最精致的吧,但也绝对都是精品,而且价格却只有平常的一半不到,对我们真是有求必应,让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国安商行明面上虽然没人知道是谁在运作,但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猜的出来里面有几个王爷的影子在,这皇家的东西,弛远如何能沾染的上?”

仝歌忙碌了一天又说了半天话,此时也有些困了,就没在接着楚正则的话往下说,打着哈欠道:“反正知道弛远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就好了,至于皇家,哪是我们能谈论的,也许弛远只是认识里面的一个小管事呢,天晚了快点睡吧,明天还得上职呢!”

“嗯。”楚正则应了一声,一夜无话,窗外明月皎洁如雪,楚正则迷迷糊糊的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过终归没想起来,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定亲的事情不大不小,方弛远虽然知道今天家里就会安排媒人去楚家提亲,但他面上还是装作比较平静的,但早上起床看到一个穿着大红大绿的妇人对着赵春青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又拍着胸脯打包票,他面上的羞嗤一闪而过,匆匆吃了点东西就马不停蹄的干着去了上职。

定亲的事情比较简单,只需派媒人前去楚家提亲,看一下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因为是两家早就同意的事情,所以虽是提亲但说成定亲可能会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