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开始跪求智远师傅,从早到晚,跪了五个时辰,依然没有准确答案。
时母拍了拍膝盖,回去了。
智远听到小沙弥来回,说时母已经回去了,他长吁一口去。做人真的是太难了,他明天就要溜,免得再撞上这些麻烦事。
第二天,智远吃完早饭,打包好包裹,又看见了跪在寺前的时母。
整装待发,准备开溜的智远和尚:……
第三天,智远没再躲了,出来见了时母,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既然连着三天来跪求我,那为何从第一天开始晚上都会离开?一直跪着不走不是更容易打动别人?”
“我要是不回去,我儿子要担心我。若他知道了我来佛寺为他跪这么久,他会觉得自己是拖累,会不想再活下去。”
所以,她回去后都不会看他,直接躺床上,儿子心思细腻,她怕儿子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怕儿子发现膝盖上的淤青。
怕儿子不想活。
智远再没说话,将手里写好的东西交给她。
“这是?”
“生辰八字”
……
*
说回荷花这边,她卷了家里所有的钱出逃,还抢了锦欢的珠子,心情好的不得了。
她没担心生活的问题,生活不易,那全是因为没钱,有钱到哪里都能过得好。
摸了摸包袱里面的钱袋子,荷花脸上全是喜意。她哼着歌,往最近镇子上去。
她很少出来,走了半个时辰就有些累,刚好后头有人架着一辆牛车经过。
驾车的车夫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长得很普通,不过自眼角至鼻梁处有一条疤痕。
牛车“哒哒哒”地往前,很快就到了荷花身边。
“姑娘,搭顺风车不?”
荷花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尽管她很累还是拒绝了。
她才刚算计了锦欢那个小傻子,对于别人也抱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中年男人也没放弃,对着她笑了笑:“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隔壁李家庄的,经常赶车载人去镇上,收个两三文糊口。”
荷花这个时候已经很累了,又听说是李家庄的,她心里的戒备又去了两分。
她撩开车帘子,见里面也就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她就更安心了。
从包袱里拿出两文钱给了赶车的,就上了车。
坐车果然比走路舒服多了,从前她很少出村子,便是偶尔一次跟着爹娘出来也都是走路的,从没有坐过车,回回都累得要命,哪里有现在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