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你给自己捅一刀,朝这里。”
傅野指着左腹的位置说:“尝尝到底受伤、流血、住院是什么滋味。要是她肯去医院看你一眼,就算你赢了。”
“别这样看我,我从来说话算话。”傅野轻笑下。
“可……可……”
“我不像你,拿着这种事威胁人。我没跟她说过,是我救的人。所以,你现在受点伤,说不定她念在你‘救人’的恩情上,去看看你,你就得救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傅冶低头看着那把刀,不敢置信地问。
他天天跟在晏小姐旁边,竟然没说过自己救人这件事?
听起来,这像是一条生路。
“当然,你最好把伤口捅得大一点、深一点、重一点,才多一点胜算。女孩子,总是心软的,”傅野笑了下:“毕竟那么大的一笔数字,你外公都筹措不到。你只能求我。”
傅冶紧了紧手里的刀柄。
铁质刀具在夏日中更显凉得刺骨。
他低头凝望着那把刀,是他这几日来唯一的希望。
那日对晏姝说了那样的话,实在是昏头。
现在去求她,他拦着不说,晏小姐估计不会肯给他50%。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回去好好思量这个赌注。
傅冶使劲攥着那柄刀,深吸口气,朝丽水湾大门转身走。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身后又是一声令喝。
傅冶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