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搂抱、亲嘴儿、相互乱摸。
李延玉静静地坐在一幽暗角落,窗外,是这个季节凄寒银白的一弯孤月。
其中有个工人伙伴问:“诶,给我说说你的故事?我总觉得,你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的?”
这人生得面皮白净,就是之前用手肘碰他的那好心男子。
李延玉啜着酒,没吭声。
那人又摇头叹口气:“你身上,总有一种很难形容的贵气,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你来头很不简单。对了,你有个儿子,今年多大了?你妻子是跟野男人跑了的吗?哎,这年头的女人,简直不要脸,你一穷,她就要跟别人跑。我以前那老婆,也是嫌我没本事,跟着个当官的跑了!还怀了种!哎,咱们既然今儿晚来这里狂欢的,你就莫要坐这里清高了——走走走,是个爷们就跟我过去,咱们来都来了,也叫个姑娘陪着解闷,好好地嫖他一回,反正是他请客,不用咱们出钱的,你怕什么?”
李延玉又啜了一口酒,低头:“我的妻子……是我,我配不上她。”
那男人好八卦,立即来了兴致。“哦?怎么说?不是跟野男人跑的?不是嫌你穷?”
李延玉失笑,冷着俊眉,摇头。“是我以前贱,我……”
说到这里,他似乎说不下去,喉头微哽。
他转首仰头,看外面的夜:月朦胧,星暗澹,锁春愁,寻思往事依稀如梦,泪脸露桃红色重。鬓欹蝉,钗坠凤,思悠悠……思悠悠,恨悠悠。
“哎,不说了!不说了!”
他抹了一把眼睛。“你去玩你的,我只在这里喝口酒就行。”
那人叹气摇头,只得起身独去。
——
“哟!”
忽地一声尖淫/□□,那妓馆的老鸨扭过来忽撩裙子露大腿、往李延玉边上一坐。“这位小相公,简直长得俊呢!不叫个姐姐来陪吗?还是,你嫌我们配不上你呀?啧啧,好怪的一个男人呐,来都来了这里,居然一人喝闷酒。”便招呼妓馆的那些女人。“你们都是死人呐,这儿还有一个,长得这么俊的一个男人,你们也都漏了。”然后眨眼睛,挤眉弄眼。
李延玉道:“滚开。”
老鸨立即起身,启动红唇夸张哟地一声,就像看怪物似的。
那工头似闻得这边声音,便喝得醉醺醺扭头不耐问:“怎么了?怎么了?”
老鸨说:“啧,林工头,瞧您今儿晚上带来的这位公子,看着是可不把咱们这里的姑娘放眼里呢,很嫌弃……”
那工头轻眯起眼,“是吗?”
把怀中坦胸露/乳的□□往边上一推,走过来,盯着李延玉。“你别挑了,我叫两个姑娘过来伺候你,我知道,你这人害羞。”
李延玉绷着唇,面无表情:“我只喝酒。”
老工头又是一副淫/邪猥琐的笑,搓着手。“看我的面子,你也不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