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看似带有恼怒的视线,在成言看来,刚刚睡醒的人儿,眼睛里秋波盈盈,往他这虚虚一一瞪,那是半分气势都无,反倒是让成言眼神一暗。
“要拿什么?地上的衣裳待会我叫人来收拾,你先再休息一会,你要穿的衣服过会会有人送过来。”成言把阿瑜扶至床榻内,握住她的手,微微一捏道。
看着成言一改适才的严厉,转向温和的对着她说道,阿瑜看着他脸部的线条,就想到了昨夜汗水从这下颌滴下,落至她身上那灼人的温度。
不敢直视成言的脸,躲避视线时,看到他稍稍散开的领口,又瞅见了那脖子上的点点红梅,更是让她扭捏了起来。
这下只敢唯唯诺诺应道了一声好,以示回应。
成言看着阿瑜一副害羞不敢看他的模样,知道她一向是羞涩,若是这会再对他打趣,恐怕是这猫儿就得伸出她的利爪来挠人了。
轻抚了一下阿瑜的发顶后,嘴角带有弧度,“你再休息一会,我先出去了。”说罢自觉的离开了房内。
话音一落,跨步踏出外间的门,看着门外待命的庆期,带着他走进了书房。
“你去把阿瑜的卖身契要来。”这话中说着的是要,而不是买,实则是因花满楼那秦楼楚馆是自个混不吝的表弟偷偷开的。
他往花满楼去的那一次,还是那混账小子引的他在那见面,结果久久不见人,不过反倒是让他在那处瞧见了阿瑜,而后使他一再破规矩行事。
就怕他想拿银子去赎卖身契,那小子怕也是不敢收,还不如就直截了当的要来,这人情往日再还回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