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娓安不敢置信震惊到无以复加,“自然不是,我不会管的如此多,我只是觉得你晒一晒对身体好些,既然你不愿,我也不会逼你,更不会因为这个与你生气。”
她与他解释了一遍,然而那人表情瞧着更难看了,那一直压着的水雾,也终于承受不住似的滴落下来,不多,只两滴,落在沈悸北身前那碗白米饭里。
“又是怎么了?都说了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一直在想事情,那汤也是我忘了,况且你这么大人了,还不能自己盛个汤”
萧娓安仍旧好性子的与他解释,话说到最后她又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那人坐在凳子上,猛的将头深埋着,像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她该不喜欢的,一个武将,自幼接触的男孩子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哪有他这种动不动就哭的呢,要是哭的多了,肯定就会惹她心烦了,只是他仍觉得委屈,明明他是她的夫君,她凭什么不管他,明明是她一直在做的事,凭什么让他自己做?
沈悸北快速的用袖子抹了把眼睛,衣服虽精致,但被用力搓在脸上,还是将眼眶旁那一片肌肤擦的更红了。
萧娓安眉心紧憷,心里又是隐隐的心疼。
她从小生活在军营强壮高大的男人身边,何曾见过一个男人能将泪都流的这么动人呢?
简直惹人怜惜到了极点。
她不由的怀疑,便是没有那一个意外,她最后也会选中这人,然后强嫁于他的。
只因他生的清雅,哭起来却眼眶泛红,艳丽又可怜。
“别哭了,再哭饭都凉了,我若是哪里说的你不高兴了,你与我说便是了,何必这样。”
那少年猛的抬起头,红着眼眶去瞪萧娓安,“我才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