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感叹着身边没有几个能够倚重的大臣,有些发愁。
沈以昭思量了片刻,试探地问了一句:“陛下可有想过……六皇子?”
许久不曾有人向他提起傅禹,皇帝这会儿不由一怔。
上次见六弟还是将人关押进御审司大牢之时。朝中多是太后心腹,自然不会有人主动提及这个曾经威胁到他皇位的六皇子,甚至巴不得他想不起来,将人在大牢里关押致死。
沈以昭倒是中肯。
“微臣绝无他意。”沈以昭见傅冉沉着脸色半晌也不曾说话,忙又解释道,“微臣知晓陛下心中还是惦记着六皇子的,况且六皇子只是因了德妃刺杀一事受了牵连。陛下与六皇子乃是血肉至亲,六皇子从前又十分仰仗于您,想来若是好生教导,也是能够辅佐陛下的。”
皇帝没说话,只拧眉思索了片刻,忽的想起另一件事来。
“御审司大牢那边,阿昭你可有去看过了?朕之前给你的那块令牌可带着?”
“御审司微臣还没去过,不过这令牌微臣始终贴身带着。”他似乎是早已料到了此事,这会儿说着将别在腰间的东西拿了出来,笑着递给傅冉。
皇帝接过那块令牌,脸色微沉,嘴角绷直着半晌也没说话。
之前许纾华私自去御审司大牢,那狱卒禀报时分明说了皇后拿了一块令牌,这令牌只有两块,若非是沈以昭给了许纾华,那便是……
他们二人在今日之前已然有过联系。
思及此,傅冉的心一沉再沉。
他忽的笑着抬起头来,“阿昭,前日朕收到了大将军的信。沈伯伯有意乞休,之后的大将军之位自然也是由你承袭。所谓成家立业,阿昭你也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