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满腔怒火化作不甘的质问:“为什么?”
“你是已婚人士,学校不欢迎你,滚出去。”白云峰说完,直接当起了桌面清理大师,把房秋实的书本和文具全都推到了地上。
这还不够解气,又俯身捡起她的辅导书,一张一张,当着她的面给撕了。
房秋实在纷飞的纸屑里,终于看清了一个现实:这个校长,在找借口,无论真实的原因是什么,这里,她都没法待下去了。
在白云峰又要撕书的时候,她抬手阻止了他:“年纪一大把了,何必呢,气死了别赖我,我走就是。”
在众人惊讶的好奇的目光中,她俯身捡起自己的东西,一本一本整理好,装进书包,装不进去的就抱着,抱不下的就叼着。
最后她就是以这么一个形象离开了座位——一身大红色梅花运动服,一条高马尾在身后随着脚步晃动,肩上背着满满一书包的书,怀里抱着厚厚两三摞的资料,嘴里还叼着她的文具盒,文具盒太大,用手帕扎了起来,叼着了手帕的末端,一步一晃,像是在惋惜,好好一个学霸,就这么走了。
惋惜的不止是一个两个正常的同学,还有那个在她上辈子把自己关起来谁也无法靠近的时候,唯一一个打开了她心扉的心理医生,楚轩。
她还没走到门口,楚轩就赶了过来,双臂一伸,拦在了她面前:“你不能走!”
“楚轩,你想跟校长对着来?”钱兴一副看戏不怕事大的丑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