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樱比孟欣然淡定些,但想到这样被抓包可能会让孟欣然回家挨骂,也不免有些讪讪的。
“萧兄,这位是不是令妹?”魏邺已知诗会上的前因后果,即便没见过贺云樱却也猜出来了。
“嗯。”萧熠淡淡应道,“当日她们也在场。我就叫她们过来做个见证。”
这话一出,魏邺和窦启明都点了点头,以为贺云樱和孟欣然是从家里被萧熠“叫过来”的,想着也觉合理,这大家姑娘哪有自己出来吃花酒的。
孟欣然看着自家大哥的黑脸越发紧张,面上只是勉力堆笑撑着。
贺云樱却不想去看萧熠,便微微侧目向望向另一边,刚好与窦启明的目光迎上。
窦启明先前坐在这望月轩里,看着是很不自在的。但与贺云樱四目相接,便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笑意。
不是在脸上,而是眼睛里,明亮温润,热切隐隐,似有几分取笑,亦有几分欢喜。
贺云樱抿了抿唇,目光再次微微错开,略有心虚,但也略有好笑。
这时魏邺已经斟酌着新的场面话:“是我思虑不周。我知阿喆这混账误伤了两位妹妹,但只想着回头请二位到府寒舍,今日便未曾相邀。”
回手一巴掌拍在魏喆的后脑:“快去向两位妹妹赔罪。”
这一下拍的不轻,魏喆一个趔趄险些栽到席上。但也不敢多说,只端了自己的酒盏,绕到贺云樱和孟欣然跟前打了一躬。
还没说话,只听萧熠咳了一声:“听说,府上预备为令弟请封云骑尉?按着长公主殿下与陛下的亲近,倒也当得。舍妹白身而已,如何受礼呢。”
他今日穿了一件青玉色宽袖道袍,手中握着一枚合拢湘竹折扇,神情懒散,但冷意始终不消,缓缓说出的这几句话直如戛玉敲冰。